《Doctor Who》 54年後，我們終於迎來第一位女博士!

Doctor Who前幾天揭曉了下任博士的人選-Jodie Whittaker-第13任博士是個女人! 這消息傳開後，網路上馬上炸開，出現非常兩極的意見。我個人是非常支持這個決定的，Doctor Who這部戲的核心價值不就是包容開創，用廣闊的心胸接納新事物嗎？而且這項決定也不算硬凹，劇情設定上時間領主重生時可以轉換性別與膚色。我個人也不是不能理解反對者的心情，但是看到很多人說政治正確跟女權毀了這部戲，讓我一臉黑人問號，難以接受。這篇文章，主要是簡單的講述，關於DW史上對於博士變性這件事的觀點，同時也包含了新版Doctor Who的設定，以及我個人的一點看法。

1. 女人能否當博士？- 劇組對於女博士的看法

首先我們來看看第二任博士的看法，演員在訪談中提到，他認為博士重生後是可以轉換性別與種族的，影片如下：

再來是第四任博士，Tom Baker在1980年離開節目時說到：祝福我的繼任者，不論是他還是她，一切順利。(I wish my successor, whoever he or she might be, the best of luck.) 而博士可能由女人來扮演，也早在1980年就被討論過了。

Canberra Times, October 27, 1980

第五任博士，在退役多年後接受訪問，他個人不能接受女性扮演博士。他說不反對女性時間領主，他的女兒就有演出Doctor Who (S4中扮演博士的女兒，還因此跟10任博士的扮演者David定情結婚了XD)，他開玩笑說可以給女兒開個人秀。Peter Davison強調他是以觀眾身分講述個人意見，而不是以博士的身分，他認為DW中是一個常搞砸事情惹麻煩的博士配上一位超堅強的女伴，如果反過來的話，就落入性別刻板印象了。在13任博士公佈後，SDCC上5任博士又再度被問到這個問題，他讚美Jodie是絕佳的演員，可以勝任工作，但另一方面他認為換成女博士，男孩們就少了一個楷模人物，但他也說或許自己是個守舊的恐龍。一同參加SDCC的6任博士則直說5任在噴垃圾話XD (請見下段)  。而5任博士在SDCC結束後，也在推特上表示自己支持Jodie的女博士，同時認為鼓勵比嘲笑那些反對的粉絲更有幫助，他也呼籲有疑慮的粉絲支持這項改變。

第六任博士，早在13任公布前，六爺Colin就超級支持女性博士了。而13公布後，六任爺爺甚至還寫了一篇文章投書媒體表達支持，更在推特上霸氣回應嘲笑13任一定無法停好Tardis的人說：你們說說看有哪任博士可以停好Tardis的？ 而對於5任博士在SDCC上的發言，Colin直斥是垃圾話(但是兩人沒吵架喔)，Colin認為男孩們擁有楷模人物50年已經夠久了，而且為什麼楷模人物還要分性別，就不能當所有人的楷模嗎？Colin亦表示希望將來能夠有非白人博士出現。(5任6任SDCC上關於女博士的看法)。

7任博士得之13任博士是Jodie後，感到非常地興奮，也提了一些建議：「不要去看那些負面評論!! 」(詳細原文)。八任博士也表達過支持出現女博士(影片)。再來是第11任博士Matt Smith，Matt在宣布即將離開時，在SDCC上被訪問知不知道他的繼任者是誰？Matt表達不知情，有可能是他或是她，記者說這有爭議，很多粉絲會希望保持原狀，結果Matt還搶走麥克風開玩笑逼問記者，難道覺得女人不能演博士，讓女記者完全招架不住這犀利的攻勢XD。Matt認為DW最棒的就是任何人皆有可能演博士，而且有非常多優秀的女演員可以演好博士。

小11的夥伴Amy (Karen Gillan飾演)也曾經表達過希望有女博士的看法，而且Karen表示能否演好博士，跟性別無關(KG訪問影片)。除了Karen之外，10任博士的夥伴Martha(Freema Agyeman飾演)在得知Jodie為13任博士後，也表達支持之意，認為這類改變是多多益善的，這樣不同背景與性別的觀眾，都能從角色身上看到自身的投射(FA訪問影片)。至於最新的夥伴Bill(Pearl Mackie飾演)，在今年的SDCC上也被問到這個問題，Pearl認為Bill遇上女博士的話，會迷戀上對方。(難怪Bill不會出現在S11，不然Heather被搶女友會森77)。而一同接受訪問的Michelle Gomez表示對Jodie的支持之意，並且說如果Missy碰到女博士的話，會狠狠把他粉碎致死XD

除了歷任博士與夥伴的看法，還有可追溯到1980年代時就有提到了女博士議題之外，我們來看看創始人的看法吧，1986年時，Doctor Who的創始人Sydney Newman認為，未來博士該由女性來扮演 (資料來源)。簡而言之，這個問題已經討論了多年了，並非毫無徵兆的改變，且劇組內的人員多半持正面態度。關於SDCC上5任與6任對於博士為男孩模範一事的觀點歧異，我個人對此的態度偏向Gal在宣傳神力女超人時的發言：「這部電影是給所有人的，女孩可以此為楷模，男孩也可以學著欣賞這類女性。」男孩即使不會特別想模仿女博士，但如果他們能夠藉此多欣賞這類女性形象，就像女孩們習於欣賞男英雄一樣，不也是很棒的事情嗎？至於5任所擔憂的性別刻板印象，基本上我覺得百合就解決了XD

2. 女人能否當博士？- 劇情中對於時間領主性轉的設定

雖然我看過少量的舊版，但也因為還看得不夠多，所以這部分我會針對新版來提出，另外一點也是因為女博士本來就是未來新版第11季的故事，所以我認為提出新版的內容已足夠了。

10任重生成11任時，11任一度以為自己變成女生了。

在第六季第四集中，博士跟夥伴提到自己的故友，一位時間領主重生過好幾次，其中有幾次變成女性。有趣的是這位故友不論重生幾次，身上都有一樣的紋身。

第九季中，也直接上演了時間領主男變女的劇情，而且連膚色的轉變了，從白人男性，變成黑人女性。據台詞所敘，該角色原來都一直是女性，只有某次重生變成男性，這一次重生又變回女性了。

更別提經典大反派Master都從男變女啦!! 在第10季中博士還特別跟Bill解釋起時間領主的性別是流動的，觀念超前人類非常多，結果馬上被Bill吐槽說那你們還自稱為Time Lord (女性稱Lady)。

Master跟Missy，自己跟自己調情，也真是一絕了! 還好沒出現電影"超時空攔截"(改編自小說All You Zombies)的情節啊XDD  

很明顯地，劇情設定上就有在為未來出現女博士黑人博士，或是其他膚色族裔的博士在鋪路。而且這也不是新版才突然出現這些觀念的，早在80年代就有這些想法了，如今也只能說是官方將之放入官方設定中罷了。有些人抱怨魔法特有性別歧視，我覺得這個說法其實很冤枉他。當然魔法特仍然是偏向男性視角，但是他本身就是男性，觀點受限於個人生活經驗，而性別會影響到這種生活經驗，所以這方面並非他的問題。重點是劇中對女性的書寫有沒有偏見，有沒有尊重與誠意，基本上我認為是有的。而且我甚至認為，即使魔法特犯了很多錯誤，但是他書寫女性角色的方式比RTD好一些。說這些是因為我在網路上看到有人抹黑魔法特說他對女性不友善，所以出現女博士，他一定很不爽。在我看來這實在扭曲事實太多了，如今可以出現女博士，其實魔法特下了不少工夫，花了很長的時間去鋪梗。而且他應該是怕觀眾無法接受，所以是漸進式地去說服觀眾。從上述可以發現，關於變性這件事，一開始是台詞的暗示(小11以為自己變女生了，說暗示是因為剛重生時都有點瘋瘋的)，到非常明確的台詞確認時間領主可性轉，再來是配角直接重生成不同性別給觀眾看。最後還讓博士再度重頭細細解釋，我們時間領主的性別觀念跟人類不同，別用人類眼光看我們外星人。總之劇情的解釋上完全合情合理，編劇也不是突如其來丟震撼彈，我想一路追下來的觀眾雖然驚訝，但不至於會認為太突然與不合理。


3. 政治正確與女權毀了這部戲？
依照維基百科政治正確的定義是：「使用一些用詞及施行部分政治措施，避免冒犯及歧視社會上的弱勢群體，如不能冒犯少數族群、女性、不同性取向、宗教信仰或持不同政見者，及殘疾人士。」不過從語境看來，現代人(反對者)使用政治正確頗有點諷刺過度虛偽或是正義魔人，有點酸人"假道學"的意味在。而女性主義流派很多，或許某些主張在部分人看來比較極端些，所以無法接受。這些我都能了解，但是今天神秘博士換女性來演，真的算是政治正確太超過，或是女權過度高漲的例子嗎？ 我倒是覺得政治正確一詞被過度濫用了，此外很多時候沒有極端女權主張也會被冠上女權法西斯的醜化名稱。


甚麼叫做極端主張，甚麼叫做正義魔人，我想台灣人最能感同身受的例子應該就是博愛座了吧。讓座給老弱婦孺這個觀念本身是沒有問題的，提倡它也沒有錯。但是偶爾可在新聞上看到一些爭議，一些人在公車位子很空，乘客比位子還少時，去謾罵坐在博愛座上的年輕人，或是發生長者態度極差用謾罵方式強迫他人讓座，不管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只要你不讓座就是混蛋。這種過度要求的情況，自然而然會引起大眾憤怒。但是你也不可能變相成，凡是有人讓座，你就酸他是屈服於政治正確之下才讓位的吧。正如同讓座本身的觀念是好的，所謂政治正確下的一些價值觀，兩性/種族平等，尊重弱勢並沒有錯，我覺得沒必要到達為反而反的地步。


回到Doctor Who的問題上來說，Doctor Who出現女博士是個很過分、很假道學的決定嗎？我並不這麼認為，相反地這部影集可以有長達50年的輝煌歷史，歷久而不衰，正是因為它不斷求新求變，劇情也不斷告訴觀眾包容與開闊胸襟的重要。所以女博士的出現，是一個大膽的改變沒錯，但在本質上是沒有違背DW的核心價值的。而有沒有合理性，基於前述兩大點，我認為是有合理性的。很多人說政治正確跟女權毀了這部戲，我個人覺得很莫名其妙。除非是今天有人主張只要是異性戀白男博士就是歧視，只有非白人女同志博士才不是歧視，以後每任博士都只能由非白人女性飾演，這種情況才叫做極端，這種情況批判太超過了才有道理。但問題是今天情況並非如此，正如同上段的博愛座例子，總不能凡是出現黑人、女人、LGBT，就強硬貼上政治正確納粹或是女權法西斯的標籤吧! Doctor Who出現女博士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是太慢才出現了，若從1986年算起，已經等了31年了。


但讓人很感慨的是，如今太多人濫用政治正確一詞的，很多沒有不合理的情況下，因為某些人自己無法接受，就用政治正確跟女權當藉口去攻擊。瘋狂麥斯憤怒道被批判女角太強了，是政治正確與女權毀了這部戲。新一代Star Wars的三巨頭換成黑人男性、拉丁裔男性跟白人女性，馬上被批判是政治正確跟女權毀了這部戲。Star Trek的新影集出現亞裔女性艦長(楊紫瓊飾演)，主角是黑人女性，也被批是政治正確跟女權毀了這部戲。網路上滿滿的惡評真的是讓我感到一臉黑人問號，尤其是Star Trek的核心價值就是在描繪人類的大同世界，早在初代的Star Trek故事中，劇組就已經很刻意地讓角色種族很多樣化，有白人、黑人與亞裔，有男性與女性。因為它的世界觀人類都可以跟外星人和平共處甚至通婚了，那麼人類的膚色與性別，與外星人與人類的差異相較，更是微不足道。理想化本身就是ST的特色，所以拿政治正確去批評Star Trek的選角，是一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情。還有人哭政治正確毀了他的童年，問題是ST一直以來都走政治正確路線，要毀你的童年早毀了啦，還會等到現在？如今偶爾主角換人做做看，也不過是把以往過度集中在白人男性身上的故事，分一點給其他種族與性別的人，但白人男性還是主流啊! 如果每次出現黑人、女人跟LGBT就要罵對方是屈服於政治正確的話，那我們的世界啟不只剩下異性戀白人男子了嗎？以白人男性當主角沒有不好，但我們的心胸應該除了白男之外，還裝得下很多其他的人事物吧~ 


當然我也不認為所有不喜歡女博士的人都是因為性別歧視，如果有這種想法，那也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替人戴帽子貼標籤了。我認為每個人有權利喜歡或是不喜歡。如果有人認為女博士無法帶給他共鳴，或是他就是只想看帥哥，不想看正妹。這些理由我都能接受，這完全是當事者的個人喜好。我甚至也能夠理解一些粉絲看習慣了男博士，所以一時之間難以適應的心情。正如同我認為很多老魔鬼剋星粉絲，不想看新版是情有可原的。更何況我相信大部分的粉絲都是溫和的，只是第一次換女性，才會大驚小怪，等多出現幾次女博士後，大家就見怪不怪了。因此我所認為不合理的是用政治正確與女權過度伸張當作反對女博士的理由，以及老是自恃老粉說這會毀了Doctor Who的人。至於一些無聊的性別歧視發言就更不用說了。


前者關於我已經說明白了，關於後者-那些自恃老粉批判這是毀劇者-我的態度也差不多，你可以因為換了新風格或是新演員而不喜歡，但是這部戲就是一天到晚換人換編劇，博士性格跟故事風格常常變動，說不是某人某風格就不是Doctor Who，該劇已死，我就覺得太超過了。而幾乎每次換博士或是換主創時這種情況都會出現：

10任換11任時，DT是有史以來最好的博士，Matt太年輕了，又沒眉毛還長的好奇怪，他才不配當博士呢，Doctor Who被毀了。 

11任換12任時，MS是最棒的博士，博士就是要年輕帥哥演才對，12任怎麼會是個老頭子，他不配當博士，Doctor Who被毀了。 

12任換13任，PC是最讚的博士了，這部戲叫神秘博士，不叫神秘護士，女人怎麼可以當博士，她不配當博士，Doctor Who被毀了。 

新版Doctor Who上映時(RTD時代)，博士怎麼可以跟女伴談戀愛，舊版根本不是這樣，怎麼變成超英愛情劇了，這不是Doctor Who，Doctor Who被毀了。 

新版Doctor Who主創從RTD變成魔法特，博士就是要被夥伴崇拜，夥伴都聽他的話，現在女伴都太搶眼了。而且博士就是要走悲壯路線，不悲壯就不是Doctor Who了，Doctor Who被毀了。

再重申一次，我認為每個人都有喜歡與否以及選擇的權利。不喜歡哪任博士，或是討厭新編劇的風格，罵他寫得很爛都無所謂。要當唯粉(只認可一個博士)也沒關係，但是不要當唯粉又用自己唯一喜歡的博士與編劇去概括這整部劇就是該如何，不然就不是Doctor Who，不然就毀了。看看每一代博士，哪一位不是有自己的風格？看看DW一路的流變，從兒童教育節目到現在變成老少咸宜的科幻經典，現在的風格難道有跟50年前一模一樣嗎？說重生不悲壯就不是神秘博士了，拜託舊版就不悲壯，難道舊版就不是經典嗎？說女伴一定要暗戀博士才是正宗元素，舊版老粉還酸新版太多愛情戲了呢。


套用S8中蜥蜴夫人對Clara講過的話，博士無論容貌再怎麼變化，他都還是他，博士永遠都是博士。所以不論博士是男是女，是甚麼膚色，他都還是The Doctor。這部戲風格會有所改變，不論你喜歡還是不喜歡，它都還是Doctor Who。


4. 關於女博士與其飾演者Jodie Whittaker。
我個人很支持女博士，主要原因也在上面講述清楚了，接下來這段算是補充與小結。在支持之餘，我也無可否認地覺得這是個大膽的決定，因為勢必會有許多人無法接受，人是習慣動物，多數人討厭改變，所以每一項改變或多或少都會有風險。但我覺得如果女博士成功了，以創作角度來說，會是非常有利的，這代表了這部戲可以發展的面向與元素又更多了，我想這也是劇組採用女博士的原因。一部劇最怕的就是靈感枯竭，歐美影集往往沒有見好就收的習慣，同一批演員與編劇，演到後面就是梗用光了，劇情品質開始走下坡，收視率變差後草草了結。Doctor Who因為會換演員跟主創編劇等等，所以可以不斷換活水進來。但是相近的元素用久了，也是容易有既視感，所以如果可以擴展新梗，無疑是件益事。


而關於這次的選角，我個人是有點意外，但是又滿驚喜的。在過往如果要我腦補誰能勝任女博士，我心目中的人選是Emma Thompson。我知道BBC應該請不起他，但大概就是一個聰明的年長女性形象。而且儘管新版博士的年齡有年輕化的傾向，Matt飾演博士時甚至才27歲。但根本來說博士演員的平均年齡還是年過四十的中年人。所以選了三十多歲的女演員，讓我有點意外。我對Jodie不算非常熟，但也不陌生。看過他在黑鏡以及小鎮疑雲(Broadchurch)裡的演出，我對他算是信心滿滿，以演技來說他絕對能勝任博士一角。比較憂心的是編劇部分，接替魔法特的主筆人正是小鎮疑雲的主創Chris Chibnall。


我個人喜歡小鎮疑雲這部影集，劇中對於情感的描寫算是相當細膩。而且這部劇中，女性角色普遍比男性角色討喜，女角幾乎都寫得很好，每個都很堅強獨立，即使遭受到挫折與不幸，也都能勇敢走出陰影，不但助己也助人。相較之下男性角色很多性格軟弱，敢做不敢當，抗壓力很低。我不知道是只有小鎮疑雲如此，還是Chris Chibnall的劇本都有這種傾向，但是看過小鎮疑雲後，我認為Chris Chibnall找來女性演博士不必擔心他把女博士給寫壞了。可能比較需要擔心男角色。 但是Chris Chibnall之前參與過Doctor Who劇本的部分，我發現他所寫的集數，都不是很對我的胃口。故事並不差，但也沒讓我覺得特別亮眼。基本上DW的編劇群中，麥哥跟我最不合，常常讓我覺得很無聊。Chris Chibnall目前寫過的集數，我印象較深刻的有S3的"42"，跟S7的"Dinosaurs on a Spaceship"，其他印象就沒那麼深了，整體感覺普普。外粉對他的評價好像也是中等，不過不失，這不免令我憂慮，不過這一切也都只能等明年才見真章了。魔法特很明顯地在DW待太久了，快被榨乾了，所以看的出來故事品質確實有下降，是時間該換人了，希望Chris Chibnall能讓大家耳目一新吧!


最後還是再次重申，不強迫大家一定要跟我一樣支持女博士，但是可以盡量不要排斥她、否認她，博士永遠都是博士!!  

女博士明明就又正又帥啊!!!!  我現在超級期待女博士會帶來甚麼新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