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ange is the New Black》- Season 7

終於迎來第七季大結局了，在觀賞第七季的過程中，我一度很懷疑是否能夠順利收尾，因為第七季還是給我一種一切都是進行式的感覺，而且這季又加入"移民"這個新議題，真的讓我好擔心最後到底有沒有時間可以順利做出完結呢？所幸看完最終集後我心滿意足，甚至私心認為劇組給出了一記全壘打。我必須說，這大概是這幾年來，我有認真追完的影集中，最喜歡也最受感動的大結局了。

先來說說，我為什麼特別喜歡黑橘的大結局吧，我覺得能夠在最終季仍給觀眾驚喜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而且這個驚喜還能夠讓人覺得合情合理，而不是為了製造爆點而罔顧角色塑造。How I Met Your Mother跟Dexter在我心目中都有點爛尾，姑且不論。Fringe收的還可以，可惜前面劇情世界觀拉太大了，導致最後作結時變得虎頭蛇尾。Orphan Black的結局很粉絲向，雖然看得當下很愉快，但也因為太投其所好，所以內心的感動與驚喜少了一分，覺得種種都是意料之內。近期內結局的The Big Bang Theory也給我類似的感覺。Person of Interest我個人是覺得收得很棒，諸位角色都是求仁得仁，即使明白不會有更好的收尾方式了，但身為粉絲又覺得主角(尤其是Shoot)下場讓人太過惆悵哀傷了些。說到底，一部劇要能夠收尾收地好，就萬分不容易了，而即使結局收得完美，粉絲能否深受感動，十足買帳又是另一回事了。黑橘即使是最終季了，仍讓我驚喜連連，角色在最後一刻仍有成長。我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對結局買單，但是對我而言，這次的結局是在圓滿與惆悵間作出良好的平衡，儘管不是所有角色的結局都皆大歡喜，但至少能夠讓我有種這就是人生之感，而可以平靜地接受結果。我想這必須歸功於，即使這季對於很多議題的探討依舊尖銳，但是整體而言編劇是帶著溫柔去成就最後的故事的，尤其是對那些老角色們，多半也都是帶著愛的。所以觀眾自然而然能夠平靜接受，甚至我想到當年The 100的事件，如果編劇能夠在處理上更溫柔些，大概粉絲也不會爆動成這樣吧？

這季給我最大的感受有兩個：1. 人生就是一坨狗屎，它從來不公平，但是如果我們心純善念，那麼在黑暗中仍可能有一絲絲光明的可能。2. 只有勇於承認自己過往的過錯，才有可能跟自己與他人和解，也只有這樣才值得獲得救贖。這畢竟是監獄片，所以每個人都獲得Happy Ending只會太不切實際了。想想在現實生活中，那些畢業多年的高中同學們，都不見得每個人都意氣風發了好嗎？有些當年的風雲人物，至今還是人生勝利組，而有些人以前出盡鋒頭，出社會後卻受盡挫折，光芒盡失，而這就是現實人生，不是人人都是天之驕子。普通家庭出身者姑且如此了，那些監獄更生人，原來就是身處社會底層謀生不易，或是家庭通能失調，所以才走上歪路。這些人出獄後，即使努力也常常因為不斷碰壁，或是生活太過艱難了，只好放棄走回犯罪老路。Piper已經是眾多更生人中，相對幸運非常多的人了，她是中產階級白人，受過良好教育，父母關係或許不是非常好，但是家庭功能沒有嚴重喪失。她出獄後可以獲得兄弟跟父母的照顧，在工作碰壁的情況下，還有爸爸給她靠，讓他有份工作可以餬口還有撐過假釋期。這些都是其他犯人所沒有的，例如Taystee每次出獄後，都還是回來，不是因為她不想向善 (看了七季我們都知道Taystee幾乎是劇中最善良的人之一了。) 而是她每次出獄後，都因為失業以及流落街頭，為了謀生，只好犯點小罪，最後再回到她最熟悉的家—監獄。所以我才說， 人生像坨屎，它一點都不公平，但編劇的溫柔，依舊給予觀眾一絲光明感。

在開播前我很在意Taystee能不能翻案，因為只有這樣才是司法正義，身為追了七年的觀眾，當然還是希望善良的Taystee能夠有好結局。但是這季只是更加地確定Taystee沒有上訴成功的希望，她就是要蹲一輩子的監獄。相反地出賣好友的Cindy，卻可以出獄，想想是多麼不公平的事情呢？但是看完這季後，我卻徹底釋懷了。回想起Taystee以前總是出獄後又入獄，事實上社會對於Taystee這種背景的人容忍度很低，她即使善良又如何？外面的世界就是沒有給她容身的地方。相反地在監獄中，她或許被剝奪了自由與隱私，甚至常常沒有自尊。但是這裡其實反而是可以讓她相對安全，而且可以發揮才能的處所。當然這依舊是不公平的，Taystee畢竟是背了黑鍋才終身監禁，但看到最後我卻感覺上天機歪歸機歪，祂還是有一絲憐憫，讓Taystee在先天不良的爛運氣中，還是走到相對最好的位置上。或許冥冥之中，Taystee就是注定要在監獄中幫助許許多多的人吧。至於Cindy，她原來是很自私的人，永遠都一副"都是They的錯"的態度。而她賣友自保，終於迎來揮之不去的沉重內疚感，也因為於心有愧才終於使Cindy願意審視自己給他人帶來哪些傷害，進而改變自己。Taystee為了報復Cindy而告知Cindy女兒的真實身世，雖然傷人，但也確實是Cindy要面對的過往。看到最後，我也不氣憤為什麼Cindy有機會重新開始新人生，而Taystee要一輩子坐牢了。如果Cindy出獄後依然我行我素，才是真正的對不起朋友，靠出賣友人獲得的機會，對她來說這麼一文不值嗎？Cindy願意改過自新，努力作著辛苦的工作，跟母親女兒和解，不再是只想著不勞而獲，才是真正對Taystee心存愧疚的表現。

這季也還是有不少角色，令人感到不甚唏噓。例如Doggett正一路往好的方向改變，這季她還努力上課，希望獲得高中同等學力。結果卻因為尸位素餐的Luschek忘記替有學習障礙的Doggett申請考試延時，讓Doggett認為自己不論怎麼努力，都不會有好結果，最終一念之差吸毒死亡了。最感傷的大概是，最後Doggett其實是有通過考試的，但是她提早放棄了希望，就再也看不到她這輩子殷切期盼可以證明自己不是笨蛋的證書了。不過原來游移在自殺選擇中的Taystee，在看到Doggett拿到證書的那一刻，總算徹底放下了自殺的念頭，還有早就過世Poussey也曾說過她在監獄認識了Taystee是最美好的事。這些都讓Taystee意識到自己就算身在監獄中，仍能有所作為，而且沒有活到最後一刻，事實上你永遠不會知道最後結果是好是壞。

令人感到遺憾的角色還有Maritza Ramos，雖然是他違反假釋條令在先，有些自作自受，但是把她送回到獄中，也絕對比把她送回到陌生的祖國來的好。起碼他在美國有人脈，環境跟語言熟悉度更高，返回到全然陌生的祖國，我都不敢想像他要如何謀生？在熟悉的國度都犯罪了，到國外去搞不好就淪落到賣淫維生了吧...雖然有點於心不忍，但我也還滿驚喜Diane Guerrero回鍋客串，而且由她串起移民問題的劇情，也格外有意義。Diane跟她父母在現實生活中的境遇，根本就跟那位非法移民的媽媽一模一樣，某天Diane回家後，父母就不見了，之後父母被遣送回國，而還未成年的Diane則留在美國，跟父母骨肉分離。Diane在節目上提到這段家庭往事時，直接潸然淚下。移民問題有它的複雜性，畢竟這些非法移民是否該就地合法，影響層面很大，而且我不住在美國，總感覺很難置喙。但劇中呈現的骨肉分離，以及法官審問純真無知的兒童，都顯示出法律的兩難以及侷限性，如何造成現實中荒謬的場景。

另外幾個令人不勝唏噓的角色還有大鴨跟他媽媽Aleida。勇於做出改變的人不一定可以從此扭轉人生，反而可能只是徒勞一場，但是那些不願意承認錯誤，不願意改變自己的人，則是給多少機會都沒有用了。對我來說大鴨母女就是屬於後者，但儘管如此，我對她們還是有些同情。我對Aleida的故事感受比較深刻，所以這部份心得會比較著重在他身上。Aleida不能算是好母親，但是他盡力不讓自己犯跟自己母親一樣的錯誤。他小時候被母親逼迫賣淫當雛妓，所以他特別厭惡那些跟未成年女性在一起的成年男子，碰到這個問題他對女兒的保護欲會特別高漲。而他當初可以脫離母親，脫離賣淫生活的契機，是他朋友提供他販毒的工作。因此可以想見，即使販毒不好，至少在Aleida心目中這份工作也強過賣淫，可以讓她與子女溫飽，不用重蹈當年母親的錯誤。甚至我們也可以看到，與Aleida母親不同的是，Aleida自己販毒，卻是不太願意子女涉入其中的，他認為自己販毒，頂多加上已經入獄沒救的大女兒大鴨一起運毒，好歹其他年幼的兒女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但是他無法理解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身教遠比言教重要，所以她的兒女們仍然走上非法的道路，悲劇不斷複製，他卻束手無策，因為他根本無法理解自己哪裡做錯了。


Gloria則可以說是好媽媽的對照組吧，他的出身背景其實比Aleida好多了，可能也因此他看待事情的眼光也比Aleida全面，從他頂替前任老闆的雜貨店，要在紐約待更久，想要把女兒們接到更好的社區去，就知道Gloria是個想比較遠的人，他想的不光是讓子女溫飽，讓子女遠離犯罪而已，他所寄望的是更大的事，希望兒女來到更好的社區，可以耳濡目染，可以因此到更好的學區上學，念更好的學校以後更有機會上大學，這才是真正徹底的翻身。可惜的是她的女兒年紀尚幼，無法理解媽媽的用心良苦，小孩子要的只有媽媽陪在身邊而已，所以自然會有種遺棄感，認為媽媽選擇工作而不是陪伴自己。最後Gloria完成對女兒的諾言，買了上下鋪想要接女兒到新家，換來的卻是令人心碎的拒絕。不過至少我們可以看到，Gloria的女兒們還是正常的成長。而Gloria這種性格，也造就了他在監獄中較為安分守己，也特別讓觀眾有信心，他將來出獄了絕不會重蹈覆轍再服刑。因為他知道小孩子沒有母親在身邊會有甚麼影響，他也知道自己若是犯錯了，對小孩的前途影響會有多大。性格造就人生，但是環境也造就了性格，Aleida的悲劇在於他的出身，讓他思想上面有了偏差，也侷限了他的視野，所以她很難看清自己的行為的後果，只會朝自己最不想要的方向前進。而我相信人都有改變的能力，Aleida與大鴨的故事只是停在這一刻而已，但是她們之後人生的際遇，編劇沒有說死，我想這也是編劇的手下留情吧。

最後壓軸自然是Vauseman了!! 回想這一路追黑橘，也是驚喜連連，例如播出後Alex大受歡迎，但Laura Prepon當初在第二季時因為檔期問題，減少出現的集數，讓迷妹一陣恐慌，覺得Vauseman大概要完結了，Piper恐怕是要情歸Larry，結果都兜轉轉之下，這對最後還是情歸彼此。我知道很多人討厭Piper，我也大概能夠理解Piper被討厭的原因，因為他真的有夠白目，有時候Piper會作出令人反感的言行，但是本人卻絲毫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不過我並不討厭Piper，雖然前幾季時對他無感，甚至也因為Vauseman的感情戲都太張牙舞爪了，而同樣沒有被深刻打動過。直到第五季開始，我才真正發自內心地喜歡上這對情侶。原來想說從第五季開始，兩人就邁向穩定的老夫老妻了，最後一季應該也會像前兩季一樣安穩吧，沒想到編劇又製造好多波瀾。但這些波瀾都很寫實，甚至我覺得這種安排，最後更能夠顯示出兩人之間的堅貞以及Piper的成長。

遠地戀情很不容易，而且兩人的情況又更特殊了，一個是更生人，另一個尚在監獄中服刑。由於都有各自的問題要解決，又不想讓對方擔心，加上彼此環境差異過大，久而久之就漸漸無話可說。Alex表現溫柔方式是"那你可以去找別人求慰藉，畢竟這是我現在給不了你的"，但是Alex太低估了開放式關係對兩人帶來的傷害。講實在話，我如果是Piper可能都要選那位白富美了，對方各型大方又風趣，生活多采多姿，不介意你有過前科，跟他在一起可以同時享受安穩跟刺激的生活，(對照Larry是安穩，Alex是刺激，白富美兩者兼得啊!)。但是Piper最後還是選擇了Alex，就讓我不禁佩服起Piper了。這不單單是個人條件的問題，還有身邊所有的人都認為Piper應該選擇白富美，且確實跟白富美在一起，生活會比較不坎坷，甚至後來Alex從紐約被移監到Ohio去，而選擇跟Piper分手。在眾人反對，且Alex自己都放棄的情況下，Piper還是選擇Alex，還不辭勞苦地跑去Ohio。千萬不要小看生活中那些令人生厭的勞苦之處，多少感情就是這樣被磨掉的。不選擇有錢人，這點對我來說很容易，但是選擇一個會讓自己一段時間非常辛苦的人，我就覺得很不容易了。所以看到最後，我其實滿佩服Piper的決定。

這季特別有趣的是Larry對於Piper的分析，不得不說Larry分析的很精確，可見當年Larry確實也對Piper很用心。Larry的分析恰恰好正是我對Piper前三季的人物感受。他一方面想要享受平穩安逸的生活，但是骨子裡又有點叛逆的基因，一段時間這種想尋求刺激的躁動就會不安份地跑出來，所以Piper會作出一些有點毀滅性質的選擇。正是骨子裡的這份叛逆，使她受到Alex的吸引，Alex給她冒險，而Larry給她平穩。所以前幾季時，我對於她倆最後是否能走在一起，是否該走在一起，是抱持著悲觀的看法的。總覺得兩人的複合，是監獄這個環境促成的，這只是Piper回歸平靜生活前的一段冒險，一旦Piper出獄了，理智又要她選擇穩定的生活時，Alex又會被拋棄。只是後來Piper成長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也邁向了新階段，而Larry沒有參與到後面幾季Piper的人生經歷，所以他不知道這時的Piper，早就不是當初跟自己定婚的女子了。

被移監到Ohio的Alex，心碎跟Piper分手後，邊讀著Piper寫給她"愛她的各種小理由"一邊哭泣，沒想到都最終季了，編劇還能寫出這種揪心橋段QQ

從第五季的回憶片段看來，其實Piper心底一直有Alex，在監獄的這段時間，只是更讓Piper確定了Alex才是她的最愛。而監獄的動盪，也讓Piper慢慢理解到，她最終想要的是跟Alex過安定的生活。在第五季Piper求婚那集，Piper一開始是用替Alex找東西為藉口，跑到上面去想要看看監獄怎樣了。Alex心底其實很明白，她知道Piper內心躁動，難得有時間可以兩人相處在一起，但Piper坐不住，想要出去探險。但是Piper在遊歷了外面的動亂，且跟媽媽通了電話後，突然想通了，原來在這一切的騷動中，在所有的探險中，如果沒有Alex就沒有了意義，原來這些都比不上跟Alex靜靜地相處在一起。我覺得這刻起，Piper在感情上才是漸漸成熟了，而最後一季的經歷是成熟期的最後階段。Larry的話也算是敲醒了Piper，成熟的感情不光是尋求激情而已，還有生活的柴米油鹽，有很多辛苦與摩擦，在枯燥乏味的生活中經營感情才是最不容易。走到這裡，Alex不僅僅是刺激生活的追求，而是刻苦銘心的愛，而Piper願意為這段感情做出平凡的犧牲。同時我也覺得以前的Piper其實不太知道自己要甚麼，所以比較隨波逐流，在理智上告訴自己跟Larry平凡的生活最好，但是情感上會被Alex刺激的生活所吸引，覺得跟酷帥的毒販在一起的自己很特別。而經過這幾季的洗禮後，Piper終於成長到為自己負責，有了明確的生活目標，不用再經歷這些理智與情感上的衝突，願意腳踏實地的工作學習，然後等待Alex，因為她明白她愛得是Alex這個人，而不是跟Alex在一起的象徵意義 (自己很特別，有特殊的冒險經歷等等) 很多人討厭Piper，覺得最後Alex跟Piper終成眷屬是在折磨Alex。不過我覺得這個角色的成長曲線還是有的，最後的Piper其實成熟了不少，我不覺得她跟Alex在一起還會繼續折磨對方，因為最後的Piper已經變成腳踏實地而且意志堅定的人了。

至於Alex的部份，無可否認的就是Alex一直非常非常愛Piper，前面幾季兩人之間還充滿著衝突與激情，後面幾季感情穩定後，Alex對Piper的任性則是充滿了溫柔與包容。但是Alex內心是缺乏安全感與自信的，所以她總是害怕Piper跑掉。乍看之下，好像Alex是成熟又主導的一方，因為她總是默默包容Piper，熟知Piper的每個小脾氣與衝動，例如第四季Piper做生意後自以為是了起來，Alex就淡淡地冷眼旁觀，因為她知道勸不住Piper，只有等Piper自己跌跤了，Piper才會學乖。而等到Piper真被狠狠教訓了一頓時，Alex又溫柔地守護她。但是另一方面，Alex纖細敏感的一面，又容易被Piper給牽動，她害怕Piper離開自己，這一直是他們感情中的一個問題。所以說Alex也是有點矛盾的，她知道Piper出獄後日子不好過，自己無法提供Piper身體與心靈上的需求，所以一向溺愛Piper的Alex又溫柔地提出"開放式關係"，想要給Piper解套。但是另外一方面，Alex又是無法承受這些的，她很害怕Piper有了新生活後會拋棄自己，她內心非常害怕Piper會不會不再需要自己了。但是Alex又不肯輕易把這種脆弱示人，當她害怕Piper離開自己時，會轉而有點武裝自己，變得有點刺人。這季Alex又碰到這個問題時，是跑去找McCullough尋求慰藉。由於McCullough是個令人心疼的小可愛，而且這季她一堆鏡頭有夠HOT，所以他跟Alex的對手戲實在讓我討厭不起來，甚至McCullough被Alex甩了之後，我還很同情她。不過這種發展才是最好的，因為McCullough不該在監獄內跟犯人找慰藉，她值得更好更健康的關係，只有在監獄外的環境才能夠給予McCullough這種健康的關係。總而言之，Alex的不安也是這段感情的地雷之一，而這點只有當Piper願意改變後，才能夠讓Alex安心。而我是覺得Piper最後是有做到，當Alex都放棄這段婚姻而提出分手後，Piper卻為了Alex搬到Ohio，堅定不移地要維持這段感情，她無論過了怎樣的新生活，Alex都會在她的生活之內。看到最後，我真心覺得Vauseman的結局是圓滿的。

因為這部戲人物太多了，實在很難盡善盡美地提到每一個人，但是最後一集帶給我很多感動，看到許多就角色展開新生活，心裡也覺得暖暖的。心腸本來就不壞，當初是頂替雇主而坐牢的Blanca，跟男友之間的感情，大概是整部劇中最單純美好的，而且最堅貞不移的了，最後即使兩人必須放棄在美國曾經打拼過的一切，回到中南美洲才能廝守，但也很替這對有情人感到開心。Soso也走出了Poussey死亡的陰霾。Red跟Frieda處於一種讓Frieda有點良心不安，但是兩人又能和平共存的平衡中。Nicky學會了承認自己能力不足，放掉Lorna，一方面給自己自由，另一方面依照自己能力轉而去幫助他人。原來活在自己世界的Flaca，在痛失好友後，開始學會關心與幫助他人，Nicky跟Flaca也都各自繼承了Red與Gloria監獄媽媽的身分。最後真的感謝編劇給了我一個不完美的圓滿結局，人生從來不會是完美的，但是你用心度過每一天，用最瀟灑坦然的態度面對各種不公平與挫折，或許即使最差的環境中，也能找到自己的小天地，有著另一種圓滿也說不定。